他也是本分生意人,哪里来的欠钱,不过是……”
那人皱了皱眉,神色戚惶,不敢再说。
衣衫褴褛的少年使足力气爬起来,随即“咚咚”地给周旖锦磕了几个响头,说道:“苍天明鉴!我一家都是做本分生意的,清白做事,可他们仗势欺人,几次强抢生意便罢了,还抢了我家祖传的盐引,诬陷我们走私贩盐,我父母亲尽被逼死,他们以权压人,顺天府衙门不管不问,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低下头,喉间一酸,心肺一阵绞痛,瞥头呕出一口鲜血。
围观的路人尽是不忍:“他家开国以来就是这一方的大户商人,难得的清白之家,从前一个公子哥儿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,真是……”
“顺天府衙门都管不了,那是多大的权啊?”
“嘘!”这话瞬间被拦下。
周旖锦的心脏莫名猛跳了几下,她抬起头,忽然眼见酒楼里冲出来几个大汉,提着刀剑斧头,直冲这处而来。
方才抱不平那人见了,痛心疾首,跺着脚高呼道:“京城脚下,没王法了!”
这一句后,一旁的人群也纷纷静默下来。
周旖锦面色如霜,步子动了一下,拦在那少年前面,魏璇见状,也持剑上前。
为首拿着斧头的大汉满身酒气,醉醺醺走了两步,定睛一看,眼前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娘子拦在路中央。
他霎时兴致大发,放下举着斧头的手,轻声细语道:“小娘子,爷的好事你甭管……从了爷吃香的喝辣的……”
“放肆!”魏璇脑海里一阵无名之火,霎时间剑已出鞘,横在周旖锦身前。
明晃晃的宝剑边缘尖利,削铁如泥,让那大汉酒醒了三分,愤怒地举起斧头,不屑道:“就凭你这副弱鸡一样的身板,也想挡爷的路?”
胆敢这样冒犯周旖锦,死十回八回都不为过。魏璇平日里晴朗的眸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