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思,沈天予迅速收拳,退后一步,双手抱拳,垂首道:“天予冒犯了。”
茅君真人捻须哈哈大笑,“无妨无妨!我就是想知道,我是不是在做梦?我居然收你为徒了!天啦噜!”
他挥着拂尘,开心得手舞足蹈。
哪还有半点名门正派顶尖高手的风范?
沈天予打小习惯了独孤城的严谨正经,一时实在难以适应茅君真人的不正经。
茅君真人又将他从上端详到下,一副得了新宝贝爱不释手的样子,说:“我们门派要蓄发穿道袍,不过你是外门弟子,不想蓄,不蓄也罢。那些清规,你想守就守,不想守就罢,一切随你。但是……”
他顿一下,拉长腔道:“你在外,做好事,要报我茅君真人的名号,做坏事,不用报。”
沈天予颔首,“我牢记。”
“你应该说徒儿牢记,一日为师也是师。”
沈天予垂下眼睫,抱拳道:“徒儿谨遵师父教诲。”
喊师父的时候,他脑中却不是茅君真人,而是独孤城的面容。
茅君真人冲他一挥袖,“今日先处理楚帆的事,明日晚间师父开始教授你术法。你先走一步,为师换件衣服,去吃那拜师宴。”
沈天予告辞。
茅君真人去将身上尊贵的紫袍换下来。
这衣服做工复杂,且面料珍贵,不能洗,怕用餐时被饭菜弄脏了,他换了身耐脏的灰白道袍。
拜师宴他没喝酒,吃素。
顾楚帆亦是。
席间,茅君真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天予脸上,冲他呵呵直笑。
众人皆惊讶。
老道长一直在自己的观中修行,深居简出,平日装得高深莫测,谁能想到他这么爱笑?
幸好他是男的,且取向正常,否则很难让人不想歪。
众人皆来敬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