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瑾之打小就擅长察言观色,见沈天予眉头微蹙,便知他心思。
她想,人果然不能着急,一急就出纰漏,欲速则不达。
默然几秒,她说:“天予哥,我走了。”
这次没说明天再来。
她平时做什么事都伶俐干练,可是一到沈天予面前,就觉得自己笨手笨脚,什么都做不好。
苏星妍看到她下楼时面色不太好看,出言安慰她:“天予性格本就不好,这两天受伤,话可能更少,你别介意。”
元瑾之调动唇角的笑肌笑了笑,说:“天予哥没问题,是我,总是帮倒忙。”
苏星妍轻轻拍她的手臂,“隔行如隔山,天予所学太过神秘,别说你了,连我这个亲妈都插不上手。”
元瑾之心生感激,暗道苏星妍真好啊。
通情达理,很会安慰人。
小叔元峥幼年丧母,却得到了这么善良美好的岳母,是他的幸运。
她心胸豁达,并没因为哥哥也喜欢苏惊语,爱而不得,就生出狭隘之心。
次日晌午。
蚩灵果然没来。
来的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红衣女子,看外表三十岁上下,一头漆黑浓密的长发在她脑后绾成一个大大的发髻,皮肤是久不见天日的白,长相美艳,浓睫深目红唇,气质清寂孤冷,看着不像好相处的人。
她走路和蚩灵一样轻飘飘的,肩上背一个黑色绣暗纹锦包。
女子自报家门道:“我是蚩灵的母亲蚩嫣,今天我代她来给贵公子疗伤。”
苏星妍客气地招呼她喝茶。
蚩嫣浅笑,“不必。”
她抬脚步行上楼,并不乘坐电梯。
苏星妍只得跟着她步行上楼,敲门进屋。
沈天予盘腿坐于纤尘不染的白色羊毛地毯上,面向窗外。
感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