肺炎!小时候那么乖的人,长大了,怎么突然变得任性了?”
元瑾之静静听着。
人却走了神。
沈天予告诉哥哥,让哥哥送她来医院。
那么他肯定不会来了。
或许真是她自作多情了。
他对她好,提醒她有灾,给她送药,可能都是为了顾近舟,陪她去梅园赏梅,估计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她,或者他也想赏梅。
元慎之接了杯温水,把她扶起来,喂她喝水。
怕下毒事件再发生,他寸步不离她左右。
去卫生间时,他就把门反锁上,不让任何人趁虚而入。
他并不知,他训斥元瑾之时,虞青遇也在被青回训斥。
斥责她犟得像头驴一样,为了那么个不成器的元慎之,家都不回,满世界跑只为了找一个鬼一样的阿飘。
当晚元慎之陪护。
他硬是一夜没敢闭眼。
躺一会儿他就跳下床,四周转一圈,接着去摸摸元瑾之的头,后半夜她的体温又烧到了38度5,他迅速按铃叫来护士,给她喂上退烧药。
被烧得浑身肌肉酸痛骨骼也疼的元瑾之想,这就是任性的代价吧。
被爱的人才有任性的权利,沈天予不喜欢她,她没有权利任性的。
好在她还有哥哥。
晕暖光影中,她望着哥哥疲倦的帅脸说:“谢谢哥。”
嫌她见外,元慎之轻轻捶了她胳膊一下,忽然叹了口气,“这可能就是咱们兄妹俩的命吧,都栽在那兄妹俩手里了。”
元瑾之抿紧唇。
元慎之直起腰,双手环胸道:“不过你比我好一点,我是彻底没戏了,你还有希望。”
元瑾之闭上眼睛想,沈天予初六就要走了。
这一走,下次再见面,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