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人没有的压力。从小到大,这不能做,那不能做,考试成绩要最优,还要擅长骑射,连站姿坐姿都得严格要求。小时候我喜欢跳舞,您不让跳,凡是您看不惯的,我都不能做。我每天活得像个套子里的人,如有可能,我宁愿生在普通家庭。”
元伯君怒道:“放肆!”
元瑾之抬起下巴,“看,我只不过随便发几句牢骚,就会被您指着鼻子骂放肆。”
上官雅起身走到她面前,说:“瑾之,你爷爷今天心情不好,你快上楼吧。”
元瑾之无声冷笑,“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?自打退休后,他就没有一天好心情。”
元伯君的脸已经黑得如乌云压顶,暴怒一触即发。
上官雅连忙拉着元瑾之上了楼。
回到她的卧室,上官雅不解地问:“你今天怎么了?怎么接二连三地顶撞你爷爷?”
元瑾之道:“之前他逼我去追顾近舟,如今又逼我去追沈天予,成天把我当个球一样踢来踢去。我爸那么听他的话,结果动辄被他打骂。我们是他的子孙,但我们也是个人。我们软弱,自己不尊重自己,他才会那么轻视我们。”
上官雅默了默,“如果你不想追沈天予,就别去追了,去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谈恋爱。你爷爷那边,我替你顶着。”
元瑾之抻直肩背道:“不,我就要追沈天予,我喜欢他。”
上官雅哭笑不得。
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,她突然看不懂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