膊轻轻摇晃,撒娇似的口吻说:“言妍,你吃一点吧,吃一点好不好?求求你了,好妹妹。”
言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。
本来心里绝望悲伤烦躁,偏生他又来添乱。
言妍心烦意乱,拧起眉头。
见她不再是绝望死寂,有了表情,秦珩端起碗,拿起汤勺,舀了一勺燕窝羹递到她嘴边,“喝几口燕窝润润嗓子。”
言妍闭紧嘴唇不想喝。
秦珩拿勺子去撬她的嘴。
言妍觉得他好烦。
可是她劲儿没他大,嘴唇被他用勺子硬生生撬开,滑溜溜的燕窝粥入口,接着滑入口中。
秦珩如法炮制,喂她喝了大半碗。
放下碗,他抽了张纸巾帮她擦擦嘴角的羹液说:“言妍妹妹天下第一乖。”
言妍闭上眼睛,不想看他,只想他快点走。
秦珩却俯身在床边坐下,说:“我唱歌很好听,你想听什么歌?我唱给你听。”
言妍不搭腔。
秦珩并不觉得尴尬,笑了笑道:“那我讲笑话给你听吧。”
言妍只觉得耳边像围了一堆苍蝇,嗡嗡嗡。
她想,顾家真是个神奇的家族,既有惜字如金的顾近舟,又有话唠似的秦珩,嘴碎得像唐僧。
秦珩开始讲起笑话来。
讲着讲着,他自己给自己讲乐了。
言妍丝毫不觉得可笑。
她现在心里苦海一般,什么都无法让她笑出来。
她轻轻躺下,缩进被子里,蒙住头和耳朵,希望秦珩识趣离开。
可是秦珩仍然在不停地讲,不停地笑。
言妍觉得那笑刺耳。
她在地狱,他在幸福的人间,他不知她的疾苦,他的笑活像在讽刺她。
林拓一直站在门外没进去。
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