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感都没有。
秦珩想,得经历了多残酷的事情,才会绝望到麻木?
他一个大男人从未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事,却能共情到她的绝望。
他直起身,将车门关上,背过身时眼圈潮了。
他生在幸福的家庭里,父母恩爱,家财万亿,从小到大最大的挫折就是想要个妹妹,催母亲生二胎,被父亲骂了一顿,跟他一比,言妍简直身处地狱。
上车后,秦珩沉默地发动车子。
林拓也是一言不发。
突然他抓起手机,拨打秦小昭的电话。
响了三声,秦小昭接听,声音温柔乖巧地喊道:“舅舅。”
林拓怒道:“言妍伤成那样是你干的吧?”
短暂沉默后,秦小昭的声音掺杂了哭腔,“舅舅,您怎么和舟舟哥一样,一有坏事就往我身上想?我和言妍无怨无仇,外公那么疼我,他收养言妍对我丝毫威胁都没有。我压根没必要铤而走险,对她下手。”
她说得有几分道理。
顾近舟怀疑她,逻辑不通。
林拓掐断电话。
四十分钟后,苏婳把言妍带回家。
保镖将言妍抱到她曾经睡过的床上。
她身上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,伤痕累累的身体坐在华美的床和被褥上,活像个被撕扯过的破布娃娃。
苏婳在她身边坐下,伸手将她抱进怀里,眼圈泛红。
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:“言妍,从今天开始,奶奶把你放在身边,你哪儿也不要去了,好吗?”
言妍仍然毫无反应。
黑幢幢的大眼睛里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。
苏婳唤女佣打来温水。
她亲自帮言妍擦手和脸。
可怜的孩子,身上几乎没一块好皮,苏婳擦都无从下手。
她想把她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