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亦有惜春小声逗趣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。
二叔贾政面有不虞,二婶王夫人始终面无表情的数着她手里的佛珠。
贾琮摇了摇头,他转身往屏风处走去,一边走一边跟老太太说道:「孙儿已经请了李御医前来,为宝二哥诊病。父亲刚刚下船就张榜重金为宝二哥求医。老太太、二叔,我们父子何曾负过亲人?可我呢?你们可曾拿正眼瞧过我一眼?我也姓贾啊!」
「三儿……」
贾赦从小儿子的这番话中听出了太多的不甘与愤恨,他原想呵斥两句,却没有想出任何呵斥的理由。
倒是贾政感觉自己颜面无光,想要反驳。
「琮哥儿,我……」
贾琮的脚步停在了屏风前,转头看向贾政。
「二叔,我知您想说什么。的确,您对府中子侄皆是一视同仁,可您太忙了,忙得根本看不到内宅中有太多的阴私勾当。不说侄儿,与我同岁的环哥儿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,您知道吗?」….
贾琮想起与他要好的贾环饿肚子时,只能偷偷跑来他这里,用他那红肿的双手抓起冰凉的点心吃,便满心的悲戚。
「二叔,您可曾想过,您的小儿子经常饿着肚子在佛堂被罚写佛经?您可曾想过环哥儿大冬天手掌满是冻疮,还要在冰冷的佛堂罚跪?您盼着儿孙东华门外唱名,可您就没有想过,一个双手被废了的人,如何提笔书写文章诗词,去夺那万人中的唯一?」
屏风后的哽咽声渐渐大了起来,那是探春的哭声。
贾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,却不得不信。
因为面前的这个侄子自幼便与他的小儿子要好,他曾还骂过小儿子,担心他的小儿子被喜欢胡闹的侄子带坏。
只听贾琮冷笑一声:
「佛堂啊,竟然快毁了一名荣国公的后人。那样的佛堂,哪里来的佛光?二叔,不是所有人都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