邀请函,但怎么能断定来的人是你,而不是别人。”
“不知道,可能因为知道我会德语吧。”郭超仁闷闷地说,胸臆中满是怅然之气。
这种怅然若失的情绪,持续到了第二天的研讨会开幕之时。
不知为何,到了会场,郭超仁反而平静许多,尤其是,在他余光扫到了陈安宇之时。
他穿得光鲜照人,让郭超仁联想起“烨然若神人”一类的句子,不过他可不是什么纨绔子弟,而是施密特先生的得意门生。
开会了,收回芜杂的思绪,郭超仁认真听讲。一个半小时的开幕会,时间不算短,但郭超仁一直挺着脊背,认真倾听记录,丝毫没有分心。
直至他听到施密特先生引用“南海1号”考古队原领队崔勇的话,作为开幕会的收尾,郭超仁才稍微分了一下心。
印象里,施密特先生对中国人很友好,很尊重,那么,陈安宇投效于施密特门下,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原因呢?
散会后,几位侍者领着三十余位参会人员,去了三楼上的贵宾餐厅。
这个餐厅,不是昨天吃自助餐的地方,面积不大,但装修更见心思:中世纪的风格十分突出,墙上还有不少仿制的壁画。
郭超仁只瞄了一眼,兴趣就起来了。心思再一转,他想到童婳患的“司汤达综合征”,不禁生出些促狭之意,心说,如果她来卢塞恩旅游,会不会被美晕过去。
想着想着,郭超仁忍不住嘿嘿一笑。
耿岳哪知道郭超仁在笑什么,愕异地看他一眼。就在此时,陈安宇的脑袋探了过来:“我猜,他一定在想着古怪的点子。”
“啊?”耿岳扁嘴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对于陈安宇的自来熟,一向慢热的他,也有些不习惯。
见他不懂,陈安宇便解释:“就是捉弄人的那种点子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耿岳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