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原吉哼道:“你跟我说也没用,那时候我还在北平,等我回来,他们已经没法抽手了。”
怪不得老夏敢在几个人面前说实话,原来他早有脱身之计。
再看看其他人,徐景昌盯着蹇义,“我说蹇尚书,您老总不是贪财之人吧?”
蹇义道:“定国公啊,我对天发誓,我绝没有买什么黄金,哪怕把我扔到诏狱,也是这话。只不过我十分忧心,朝廷是主张开发辽东金矿的,如果因为此事,影响了整个大局,动摇了人心,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。”
方宾也跟着道:“定国公,实不相瞒,据我所知,军中将领,还有许多勋贵也卷入其中,让他们们蒙受了损失,事情就更不好办了。”
几个人都愁眉苦脸,满脸的无辜。
徐景昌却是心知肚明,不管是主动参与,还是知情不报,这帮人都难逃干系。
只不过这里有一个大事,就是朝廷其实是鼓励发展工商的,士绅大户,乃至朝廷官吏,投资商业,开发矿场,尤其是辽东这种地方,是很鼓励的。
这帮人盘算着朝廷不反对,以他们的地位,敢骗他们的不多,更何况半个月就能赚足三成,这么短的时间,不会出事的。
就算出事了,他们也有办法把钱拿回来。
一个大聪明如此,两个大聪明如此,朝廷的文官武将,不知道卷进去了多少。
哪怕没往里面扔钱,这几位也必须来求徐景昌了,不然的话,一旦炸开了,他们谁也别想全身而退。
说到了最后,依旧是夏原吉道:“定国公,你也该清楚,这一次牵连进去的商贾特别多,如果大家伙的钱都拿不回来,为了拆东墙补西墙,他们就不免挤兑钱庄。钱庄一旦遭到挤兑,宝钞就会出事,宝钞不稳,咱们想要填补国库就势必有反复。如果不能跟陛下交代,咱们可都没法过这一关啊!”
徐景昌气得翻白眼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