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长河:「······咱还是说说你为什么会信仰四象吧,你的经历和这根本不搭吧。」
三娘哼唧唧地喝了口酒:「为什么不搭?星辰大海不是一直并称?」
赵长河:「......」
三娘仰望星空,低声道:「因为我也想有一个寄托,一个信仰,否则我不知道我的人生意义在哪里啊·····.」
赵长河心中一跳,暗道确实······每个人会诞生信仰的原因不同,而三娘这个理由还真是很大一部分人会有的,以三娘的遭遇,那真是年纪轻轻就看尽了沧桑。
她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?为母报仇?仇人可能是父。这个父与迟迟那种见都没见过的可不一样,她从小父亲虽伤,可抱着她玩耍、陪着她长大、教育她武学,这可都是有的,关系本来亲着呢,在心中的形象地位可能本来还挺伟岸的。
她说不想害了海盗们,独自来陆地上投奔响马兄弟会,又何尝不是在逃避?逃避那三观崩塌的迷茫。
在逃避迷茫之时,有了邪教拐人,那真是太容易入坑了······按照这种心态,一旦信仰是会很狂热的,狂热到了拉她入伙的朱雀都不一定有她懂,以至于朱雀对夜帝之事不明朗都要咨询三娘的程度。
三娘看着星空,兀自呢喃:「如果真有神灵降世,人间的一切算什么呢?无论是大夏,还是蓬莱······何谓王,何谓帝?谁又是天下第一?神灵一怒,尽为齑粉。
我很想看见,他们争来斗去却发现到头来一切尽是笑话的那一天。」
赵长河看着她的侧脸,半晌才伸出装水的玉盖和她碰了一下:「来,喝酒。」三娘回过神来,看了他
一眼,笑道:「怎么,怕我给你宣教,觉得愚昧?」
「没。」赵长河笑道:「我只是觉得,有故事的女人更加迷人,我心中的三娘活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