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透着股莫名的兴奋,只缓缓抬头,半张脸仍埋在饭盆中,却露出了两只绿油油的眼眸。
“我凑!”
黄锐爆了声粗口,实未料到,鬼还会使计谋,近乎弹射回了屋。
只重重扣上防盗门,又在门把手上糊了一层又一层的一次性防御牌,冷汗潺潺而流。
还未有进一步动作,便觉左肩一沉,沙哑嗓音萦绕耳畔,充满饥饿感:“关门干什么,我还没吃饱呢。”
黄锐闻言猛地一回头,不知怎地,耳边忽然响起火焰熄灭的嗤嗤声,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,只将手串一甩,重重砸在敲门诡的脸上,又从门把手上扯过粘在一块的防御牌,贴在身前。
敲门诡只抬手一挥,就将珠串扫个稀烂,绿油油的鬼目一横,最是廉价的灰品防御牌就片片绽开。
生死只在须臾间。
黄锐脑子动得飞快,一手抛着红宝石片和钥匙串上的辟邪挂件,一手拨弄手机,一连倒划了十几个视频。
——他要没记错的话,营销号说那《正气歌》有辟邪之能,他也不知道真假,可事到临头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可翻了半天,也没找到那条视频,又手一滑,自动刷新,黄锐有些绝望地看了敲门诡一眼,大声念起歌词:“天地有正气,杂然赋流形……”
肉眼几不可见的金线涌入屋内,缓缓缠住敲门诡的手足。
黄锐并未看清这一幕,一见敲门诡动作迟钝,便要继续念诗,却忘了词,又忽然记起那一条条典故,就连蒙带跳地念了几句。
敲门诡行动愈发迟缓,眼神却越发凶戾,眼见黄锐再念不出下一句,不由露出一抹残忍笑意。
就在这时,房间内忽然回荡起一声无奈叹息,沙发上不知何时出现一近乎透明的虚影,只将羽扇一扇,敲门诡便定在原地不动。
也就是这一两秒的功夫,城防军的人便破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