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入了流寇在山麓依靠山地修建的营地之中。
相隔距离很远,但是陈望却是看的分明,他眼看着流寇山麓的营地之中几段寨墙轰然倒塌。
似乎有一枚炮弹砸中了一座箭塔,那座箭塔从中拦腰折断,轰然落地。
发熕炮威力巨大,遇墙墙穿,遇屋屋毁,遇树树折。
就是对于土木砖石构造的城墙都有一定的毁伤效果,更不用提普通土木构造而成的寨墙了。
“轰!”“轰!”“彭!”
木石的坍塌声络绎不绝,凄厉的惨叫声乍然响起,伴随着骨骼的碎裂声全都贯入了孙延宗的双耳。
孙延宗愣愣的站在原地,他的半边身上都沾满了鲜血,刺鼻的腥臭味顺着口鼻灌入了他的胸腔之中,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。
孙延宗恢复了些许身体的控制权,他缓缓的转过头去,看向右侧的方向。
而后看到的景象再度让他僵在了原地。
右面的寨墙已经是彻底的坍塌了下去,混杂着土木在一起,还有大堆的血肉。
孙延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那个人也是当初和他们一起的人。
但是现在那人只剩下了半个身子歪倒在地,没有了生息。
而就在视野的不远处,那座不久前才刚刚修好的箭楼竟然坍塌了下来。
孙延宗亲眼看着箭楼之上的军卒被抛落在地,而后变成了肉泥。
偌大的营地从原先的鸦雀无声瞬间变成了一锅热粥,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惧。
不仅是普通的流寇惊慌失措,就是那些经年的老匪,各队的管队也是面无血色,心中惶恐。
他们不是没有见过官兵的炮,但是官兵平时用的火炮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威力。
虎蹲炮打个百步,佛郎机再加一倍的距离,打上一里地的火炮只在进攻大城的时候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