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如止水的平静。
这话音听在宝锦耳中,却好似有利刃划过心头,一阵剧痛过后,只留下近乎凌迟的悲绝。
“父皇没有男嗣,我在他的默许下,从小就学**王之道,目下无尘的毛病,也许在那时就已经酿下了。”
锦渊近乎是微笑着说的,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婉,好似长姊在谆谆教导,絮絮慈语。
“少时,我就知道父皇跟方夫人之间的暧昧……可是婉芷那时候,也不过是个略微比你大些的孩子,她那黄鹂般的笑声,我至今还记得——那时候,我绝不会料到,那般羞怯可人的孩子,竟会有这般深沉的机心和预谋!”
“父皇驾崩后,天下尽掌我手,于是我便为所欲为,随意玩弄机巧,将整个天下当成了自己的嫁妆!”
锦渊的笑声中带着无尽讥诮,那是对自己过往的切齿讽刺。
“我轻视了天下之争的冷酷,也轻视了逐鹿者的野心和手腕,落到这等下场,也算是贻笑大方。”
她低低笑着,却仍将身躯站得笔直——
“宝锦,你说的对,是我对不住天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