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话家常,“当年你跟了我,不禁遭人耻笑,还吃了不少苦,算来也是我欠你的。”
皇后苦笑一声,道:“你我夫妻本是一体,说什么欠不欠——当初景渊帝派人纵火行凶,我伤了腹腔,害得你至今都没有子嗣,你身为皇帝,再纳三宫六院,也没什么不应当的。”
她的声音越发凄冷,带着欲泣的脆弱,却偏偏越发尖锐,“可是你如今连心都偏了,为了别个女子,就随意拿我作践!”
皇帝不语,宝锦想象着他大感头疼的模样,唇边掠过一道阴冷的笑意,片刻,才听他强忍着情绪,沉声道:“朕的心没有长偏……这么些年来,你也该知道我的心意——即使你再有不是,即使你不能生孕子嗣,其他女子也休想越过你的位份。”
他越说越是带怒,“我本来也没想要什么三宫六院,就连贤妃都是你长袖善舞,替我游说而来——可是你虽然把她们引了来,却根本不愿我略加亲近,动辄暗中使力,让所有人都对你惊恐畏惧。”
他深深叹气,仿佛不胜疲惫,“这几年来,你动辄哭诉景渊帝那一把火让你不能有孕,但朕也已经替你出了气,你还要怎样呢——为了替你报这深仇,我违背了刑不上王侯的惯例,没有给景渊帝一个体面的死法,而是断尽她四肢,乱剑齐下,几乎是千剐之痛——那样血流汪洋,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
仿佛一道雷电霹雳而下,连檐下的凉风在这一瞬也化为阴森,宝锦的耳中却被这一句灌满,连天地间也回响着这声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