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前一阵受到的种种阻碍,不禁冷笑道:“他们仗着有云时撑腰,居然敢鼓惑皇上暂停南伐——如今天下大势已明,难道还由着这些南人隔江而治么?”
她望着前殿的方向,缓缓道:“如今剑在弦上,不得不发,皇上圣心独断,南伐,势不可挡。”
在屋檐残雪的滴落声中,她语音清脆,却带来飒然惨烈的金戈之意,仿佛无数血腥,即将在这人世间肆意汪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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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,南伐已是势在必行了。”
宝锦叹息一声,下了结论。
“大过年的,就闹了刺客这一出,就算皇帝再怎么心胸开阔,却也不能容忍这等挑衅了……只是,这些刺客的来历,实在值得玩味。”
沈浩静坐在圆凳上,被室内的炭气呛得很不自在,听这一句,浓眉一轩,奇道:“难道其中还有蹊跷?”
“蹊不蹊跷我不敢说,只是我当时亲身经历,那幕幕场景,如同亲历——当时殿中一片混乱,那三个武功最强的刺客,却根本不似一路人。”
“其一,与皇帝对敌,招式狠辣,身形嗓音,绝似太监——那大约是南唐内卫武监一路,另一个舞剑女子,也是南唐江湖中人,却惟独那个跟云时缠斗的,好似并不情愿对他们加以援手,到最后才勉强上前救人。”
宝锦若有所思的回忆着,眼中幽光闪烁,断然冷笑道:“要说行刺,却偏偏缠着云时那一桌不放,对皇帝毫不理会,到最后,居然挟持了我。”
她冷笑更甚,想起那一夜的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