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自己走下的,我活该。可孩子呢?小宝呢?她可曾对不起你?你生了她出来,就是叫她与你一般,自小丧母,跟着个喜怒不定的老道士在山中长大吗?既然这样,你为什么还要生她出来?”
这些话句句诛心,辰年脸色刷地一下子变得惨白无色,只那瞳仁越发地漆黑幽深,像是望不到底的枯井,透着无尽的悲凉。她死死地盯着封君扬,唇瓣微微噏动,分明有话想说,却是发不出声来。
话一说完,封君扬就已经后悔,现瞧辰年这般模样,心中更觉悲恸。他几日疾驰,就为着来见她一面,盼着能劝了她回头,怎地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伤她?
封君扬忽觉得颓拜,他无力地松开了手,过了好一会儿,才又涩声道:“辰年,不要去泰兴。回山里和小宝好好过日子。只要你活得欢喜,就是另嫁别人也没关系。这一次我说话算话,绝不拦你。”
他曾无数次骗她,可这一刻,他说的是真心话。
辰年心头上的痛楚与怒火俱都渐渐平息,她微微抬着下颌看封君扬,半晌之后,忽地轻声问他道:“封君扬,你现在可还依旧爱我?可以为了我不顾生死?”
封君扬被她问得愣了一愣,过得片刻,唇角才泛出淡淡的苦涩,反问她道:“你说呢?辰年。”他抓过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口,微红着眼圈,重又问她,“你说呢?谢辰年。”
虽只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问话,可便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,也不觉心软。辰年鼻腔发酸,垂眼默了片刻,这才能控zhi 住自己情绪,她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,问封君扬道:“如果我现在要求你抛下一切,随我回山中隐居,你可愿意?”
若是平常,她能问出这样的话来,封君扬定会欣喜若狂,因为不管怎样,这都是她有意与他和好的表示。可现在,他却知辰年并非是真的要自己与她去隐居,她只是在与他辩理。封君扬无奈苦笑,道:“辰年,你这是在胡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