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封君扬不禁微微弯了弯唇角,却是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有劳你了。”
辰年不喜在这种小事上和人计较,便独自挑了水桶去后山打水。她自小练武,很是有一把力气,很快就挑了满满两桶水回来,直接倒入了堂屋里的大锅里。然后指使封君扬去灶边烧水,自己则又拎着空桶出了门。
等她再挑着水回来,刚一进院门就瞧见堂屋里有浓烟滚出。辰年吓了一跳,忙把水桶放在门外,闭住呼吸冲入屋内。就瞧见封君扬蹲在灶边,一手用衣袖掩住口鼻,一手还往灶膛里填柴火呢。辰年一时气急,真恨不得把他踹到一边去,气道:“知道的说你是在烧火,不知道还以为你烧房子呢!”
封君扬的眼睛都被烟熏得红了,闻言把灶边的地方让给了辰年,讪讪地说道:“真是抱歉,我没烧过这个东西。”
他是高高在上的平西王世子,即便是身受重伤,生死难料时他也是淡定从容的。辰年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窘迫狼狈的模样,愣了一愣之后不由笑了,摆手道:“算了,是我考虑不周,不怨你。”
她打发了封君扬到院子里等着,自己坐在灶边把一大锅水烧热了,又将浴桶洗涮干净了倒满了水,这才招呼封君扬进去洗澡。封君扬虽是被人伺候惯了的,可辰年到底不是他的奴仆。他受她这样一个小丫头照顾,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便谦让道:“你先洗吧。”
辰年却不以为意,“既然到了这里,你怎么也算是客人,还是你先吧。一会儿我自己再重新烧水。”
封君扬还欲再说,辰年已是有些不耐,将他推进了屋内,说道:“叫你洗你就洗,别那么多废话。”
见她这般说,封君扬也就没再坚持。他在堂屋里洗过澡换上了干净的衣衫,这才打开了房门叫辰年进来换水洗澡。谁知院子里却没有她的身影,封君扬正诧异着,一转身就看见她正靠着墙根坐在房前,头微微偏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