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同窗放心,我容玉玮入仕后,绝不会忘了本心,亦不会辜负左公所托。”
乱世群英荟萃,没人记得一个穷苦小书生的故事。
但正如容鹿立下的誓,哪怕在最东陵最边陲的小镇,他亦是实行仁略,与百姓为善。甚至还带着几十余的官差,用诱计困杀了三百多的江贼。
“容玉玮,左公知晓你的事情,召你入陵都为官。”
“容玉玮,你有仁有略,可做谋士之选。以后便留我左师仁麾下,为我出谋划策,如何啊?”
“多谢主公,吾容鹿,此生定为东陵,为主公赴汤蹈火。”
那一年多事之秋,东陵与西蜀交恶,江岸对面的东莱,亦是虎视眈眈。
在楼船里,在军帐中,在食案边,容鹿收集了西蜀的情报,又暗中派人调查恪州一带的路道。
“主公,若西蜀王要入东莱,定要经过恪州。某有一计,使西蜀东莱交恶,在恪州西面路道埋伏,让刺客死士扮作莱州人,如此一来,便能暂时分化二者,解我东陵之困。主公请看,这是我这几日所思,西蜀王所经路道——”
啪。
楼船上,左师仁有些烦躁地抬手,将容鹿手里的卷宗拍飞。
“拙计,都是拙计!你们这些东陵幕僚,怎的就无一人,像西蜀毒鹗,像北渝九指那般!”
“主公……”
人群中,容鹿跟着七八个东陵幕僚,一起跪了下来。与其他人不同,他见着自家主公的动怒,心底更是焦急。
……
“容先生?可是容先生?”
入夜的军帐中,一个有些鬼祟的士卒,在左右环顾之后,小心走入了军帐。
容鹿放下笔,皱眉抬头。
“先生勿怪,我实则受人所托。”
“怎说?”
“容先生也知,如今的东陵左王,在接纳粮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