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成都的方向。
很多人都明白,实际上,那位曾经平平无奇的小东家,在这乱世之中,给了他一盏明灯,教他睁开眼睛,教他看见了许多东西。
铛。
将伞剑撑开,陈家桥笑了起来。
这后半生,他总是喜欢作反诗,想着劝很多人,劝他们看清乱世,又劝他们看清百姓疾苦。
那位小东家约莫是听懂了。
“合山镇四屋先生陈家桥,来领教沧州千军万马——”
……
“纵死无悔英雄志,剪开浊世九重天。”吴松念完,整个人如同失了力气,仰头长吁。
“若无记错,陛下那会尚未有有太多底蕴,四屋先生便矢志不悔地追随了。”
“殿下,殿下?”
吴松停下声音,不知何时,金椅上的太子徐桥,已经起了身,慢慢踱步走到了殿外。
吴松刚要往前,被李柳起身拦住。
“先生莫去,只怕现在殿下心里不好受。”
吴松点了点头。
……
殿外的冷风中,徐桥负手而立,一双眼睛里溢满了悲伤。未见其面,却冠其之名。
那位天人两隔的义父,当初是何等的英雄豪气。
他颤着手,止不住揉了好几下眼睛。
“这般大的人,怎的还哭?”便在这时,一道声音传了过来。
等徐桥睁眼,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,面前已经站了一道人影。他怔了怔,声音一下子嘶哑起来。
“父、父皇……”
他的面前,那位年逾四十的蜀帝,穿着随意的长袍,背着手,正皱眉看着他。
“原以为你打了胜仗,是个儿郎了,怎的还这般娇气。”
“父皇勿怪,先前在殿中,听了义父的故事。”
蜀帝登时沉默,再无责怪,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