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就吐血的病秧子,惹了她,她死了,是自己的罪过。
她不死,自己也要背负一个欺辱病人的骂名。
韩家那位继室,多么血淋淋的例子啊。
只一个照面,说了两句内宅妇人擅长的含沙射影的话,结果就被夺了管家权,禁足三个月。
啧,面子里子全都没了!
这也就是她是太夫人的嫡亲侄女儿,韩家不能处置太过。
否则,把她送去佛堂,静养个两三年,都是有可能!
被全家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,百般照顾、万般赔小心的韩娇娇。
慵懒的躺在雕工精细的拔步床上,却有些惆怅——
唉,阿婶,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进京啊!
我想你了!
……
韩娇娇走了,西侧的院落就空了下来。
没过多久,就有了新的房主。
是的,院子被卖掉了。
新来的人家,当家人是个退役的老兵汉。
据说老家是本地的,但二十几年前就出去当兵了。
到了快五十的年纪,老人家思念故土,便带着一家人落叶归根。
可老家的村子,早就没有了亲人,连个相熟的小伙伴都不再了。
老汉很是失落,可又舍不得离开故土,便索性进了县城。
拿着积蓄买下了学院后街的院子,跟顾倾城成了邻居。
“顾娘子,老妇娘家姓杨,你叫我一声杨娘子就好。”
新邻居入住后,当家的老太太便开始拿着自己做的黄米发糕拜访邻居。
顾倾城家,是第一家。
顾倾城看了眼那位自称杨娘子的老妇,看着四十多岁的年纪,个子不高,体型不胖。
一身衣服浆洗得干干净净,整个人也看着利利索索。
老太太的眼睛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