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行进中的最密的蛛网,瞬间覆盖了那颗心脏的表面。
项思兰脸上的表情骤变,身体不受控的四下撞荡,心脏开始剧烈跳动,血丝渐渐弥漫成血雾。
而在那片血雾之间,形似海碗的心脏最凹陷的底部,隐隐现出比血色更亮的一个字来。
心脏的表面,有一层薄膜开始掀起,颤颤巍巍,还在随着心跳起伏。
炎红砂从塑料袋里翻出长柄的镊子递给罗韧。
木代尽量偏头,深深的吁气,项思兰挣扎的太厉害,她听到她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声音。
再然后,听到罗韧沉声说了句:“好了。”
凶简已经取出了吗?木代的眼角余光觑到曹严华打的那盆水,显然是刚扔了什么进去了,水面晃个不停,有浅淡的血色正慢慢晕开。
一万三伸手拽了下木代的衣服,低声说了句:“看她心口!”
项思兰在地上剧烈地翻滚着,心口处的那个凹洞,居然有往回平复的迹象。
曹严华赶紧端着水到屋子的另一面,生怕被项思兰四下挣扎着踢翻。
罗韧先前的顾虑是合理的,尽管嘴里被塞了布,木代还是听到项思兰几乎是撕心裂肺般的,从团布的缝隙间逸出的声音。
凶简附身时,对她身体器官的改造或许是长年日久的缓慢变化,但恢复却近乎瞬间和粗暴——那些挪开的骨头要扭曲回来,移位的脏器要重新占位。
像什么?像小时候听到的故事里,孙悟空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,东一拳、西一脚,那种痛苦莫过于此吧。
罗韧给炎红砂使眼色,炎红砂懂了,过来拉着木代的手说:“咱们出去透透气吧。”
推开门出来,空气比屋里清冽,但是窗子都是破的,闷哼的声音还是一直往耳朵里窜。
炎红砂带她往边上走,在那辆电动三轮车上坐下。
担心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