烬看见她手中的药粉,下意识想说不需要。
草药和药粉在手术室十分珍贵的存在,大部分都是给雌性用的,而兄弟们身体强壮,除非到致命伤,一般不会用到草药。
他不能让安杳因为自己这点小伤就浪费这么珍贵的药粉。
不过安杳态度却十分坚决,烬扛不过,就只好乖乖躺在地上,变换成人形,腰腹部的血痕更加明显,可以让她更好的帮他治疗。
雌性的小手轻柔地在自己的腰腹上浮过,他肌肉紧绷了一下,顿时伤口更疼了。
“你干什么呀?别乱动!”雌性娇喘的声音轻轻呵斥道。
烬深吸了口气,忍着莫大的耐力,努力让自己在他的手指抚过肌肤时不会颤抖。
……这简直比打他一顿还要他的命。
被治疗的时间缓慢而悠闲,雌性的手法也十分的轻柔细心。让烬忍不住慢慢放松,他忍不住回想,似乎在自己有记忆的时候,便是沦落在野外遇恶狼夺食,好几次差点丧生兽腹。
那段时间的自己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活下来,找到足够的食物,吃。
所以即便当年的他尚且年幼,便不得不与群狼夺食了,紧绷的肌肉与神经从来没有一刻能够真正松懈。
后来他被安杳的父母带回罗腾部落,情况要比在野外流浪的那段时间好很多。
但是他是奴隶,兽世最低等的奴隶,食物要全部上交给部落以及侍奉的雌性,每天依旧过着早出晚归还吃不饱饭的生活……
烬又忍不住想起当年的安杳,拳头紧了紧,但是目光又再次落在面前这个正给自己温柔治疗伤口的小雌性,原本冷漠的心肠再次柔和起来。
她已经变了,变得很好了,他知足了。
他心中早就已经抛下了当年的一切,打算和眼前的雌性一生一世,好好生活,并且倾尽所能保护她,侍奉她……但是没想到中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