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抚。”
接着,皇上只需要安坐高台之上,等待弹劾容家的奏折如雪花般飞来。
而多年来被捧得高高的容将军,只会觉得皇上非常宠信他,不至于被逼得狗急跳墙,干出造反叛乱的事儿来。毕竟就连其他朝臣也觉得,皇上压下折子,是要保护容家呢。
肱股大臣和附骨之疽,仅在一念之间。
皇后静静听了半晌,笑了:“皇上没白宠你,你是真懂他。”
姜娴不置可否。
她当然对皇上了解颇深,但更多的,是从一个学过历史的现代人居高临下地审视过去,得出的结论——现代所学的,随便拿点出来都是古人要藏着掖着的屠龙术:“托我爹不中用所赐,皇上可以放心信任我。娘娘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,这事皇上自有定夺,轮不到我来置喙。”
“你能这么想就很好,”
皇后颔首:“放眼整个容家,最安全的就是贵妃,旁人说得太多,反而会害了她。”
贵妃无子,这是她安全的关键原因。
如果姜娴这时跳起来要力保容家,反而是在提醒皇上——
容家手上是没有龙嗣,可姜娴生了他最出色最看重的大皇子,她们什么时候从两个妃嫔的私交,成了两家抱团结党,关系紧密至斯?
前朝暗流涌动,而皇帝足足半个月没有踏足后宫。
据说这些日子来,弹劾容家的折子多得要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才搬得动。
这一冬,是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。
北川的战事并未因为朝廷的增援好转,容将军没再索要人马,只求粮草,同时洋洋洒洒痛陈自己在前线的不易,后方更不该起乱子寒了功臣将领的心,点名批评了那些带头反容的大臣,俨然是等他回来要清算一番,最好皇帝懂点事儿在他回来之前先把他们处理了。
皇上当场就气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