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走到桌几旁,研磨铺纸书写。
兰莺将一切收拾好后,只见自家女郎正将写好的信纸折叠,迅速塞入信封内,交到她手中:“这些是出去后要办的事,我都写在信上,你待离开后无人时再看。”
“好!”兰莺莫名有些想哭,女郎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了。
“别哭,当心被人看出破绽来。”马婉最后催促:“快走吧。”
“嗯!”兰莺忍下泪,将信纸藏好,抱着包袱转身便走。
走了几步,又忽然停下,回头对马婉道:“女郎,您等着婢子!”
马婉向她一笑,点头:“去吧。”
兰莺重重点头,快步出了帐子,寻到能做主之人,说明了自己要外出为世子妃请医婆。
马婉好歹是世子妃,请医婆来军中看诊是很寻常的要求,对方询问了几句,便安排了几名士兵护送兰莺出营寻医。
军中以实用为主的马车十分简陋,兰莺坐在其中,五脏六腑被颠得乱晃,一如她紧张翻腾但又忍不住雀跃的心情。
天色渐暗下。
兰莺走后,另有一名侍女入了帐中服侍马婉,马婉以胃口不佳为由没用晚食,早早便歇下了。
不知到了什么时辰,帐外渐安静下来,只偶尔有士兵巡逻的响动。
这时,侍女行礼的声音,和男人咳嗽的声音响起,是李录回来了。
大军在此扎营数日,前两日李录一直在处理公务的帐内歇息。
知晓李录不习惯夜间有人近身侍奉,那侍女服侍罢李录更衣,便熄灯退了出去。
马婉面朝内侧躺卧着,这是她察觉自己有孕后最常见的睡姿。
李录未惊动马婉,慢慢在她身边躺下。
如此不知过了多久,听到李录睡了去,马婉慢慢张开眼睛。
身边躺着的男人连呼吸声都是熟悉的,可就是这样熟悉信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