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属下不想有朝一日见到崔元祥时,他与属下炫耀他有大都督,而属下却没有郎君了。”
魏叔易好笑地扯了下嘴角:“崔元祥应不至于如此伤口撒盐。”
又认真地道:“况且,他家大都督此时的处境,倒也没有比你家郎君来得安稳多少。”
“留下吧。”魏叔易看着这个自幼跟在自己身侧的护卫,道:“万一有什么不测,至少替我回京给父母亲带句话吧。”
长吉别过脸去:“属下说不出口。”
魏叔易发愁地叹气:“魏长吉,你有何用啊?”
“属下的用处是以一敌十。”长吉抬起头,看向那十名禁军,忽而抱拳:“郎君,让属下跟着您,把他们留下吧!”
魏叔易顺着长吉的视线看去:“看来你是铁了心不让本郎君徇半点私心啊……”
说着,笑着转身:“也好,走吧。”
长吉抬手抹了把不知是哭出来还是冻出来的鼻涕,大步跟上去。
主仆二人于雪中而去,肩头落雪,与天地同白。
留下的禁军们含泪跪送。
千余人马扶棺而行,往灵州城的方向而去。
此处驿馆距灵州城不过二十里远,纵然雪天行路缓慢,一个时辰却也足矣。
然而行路不过五里远,忽有变故阻途。
一支支利箭,忽然从官道旁侧被积雪覆盖的灌木丛后袭来,队伍中一时间人仰马翻,被迫停下。
看着一支利箭扎在了棺木上方,随行棺侧的岳春言不禁惊怒交加:“何人竟敢在灵州界内作乱!”
那些利箭自棺木的另一侧而来,一时阻挡了少年的视线,他立时驱马挪转方向,却见那些冲出来的“刺客”,竟然全是朔方军的衣甲妆束!
岳春言脑中嗡鸣了一下,而他很快发现,随着骚乱,扶棺的队伍中很快分成了两派,两拨人数差不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