损,胡粼便令人重新修筑加固了城墙,且彼时是从那常岁宁处得了一张图纸,这城墙便似乎比之寻常所见更加坚固……”
后方又有战车疾驰而来,这次不同的是,这些战车上装设的是攀爬所用的梯架。
段士昂道了声“难怪”。
城楼上有武将质问:“段士昂,你什么意思!”
这种战术到了最后,攻城方踏着爬上城楼的甚至不再是梯架,而是同伴们堆垒起的尸身。
胡粼纵然身手不差,但比起凭战功走到今日的段士昂,双方差距却是不言而喻的。
“你他爹的会不会喘人气儿!”那名武将猛然拉弓搭箭:“老子打到你家门前去,要洗劫你家中粮食财物,糟蹋你家中儿女妻母,反与你说要顺应大势,如此你这窝囊废物果真就要给老子跪下开门不成!”
“你保证有个屁用!”胡粼身侧武将道:“你们范阳王说话和放屁有什么两样!”
箭楼里的汴州弓弩手纷纷放箭,射向那些操纵投石和巨弩的范阳军。
“段某相信胡刺史有战至最后一人的气魄,但胡刺史可曾想过,汴州如此抵挡,我身后的范阳军必会被激出怒恨之气,待他们进了汴州城内……”段士昂话至此处,微顿一瞬,隔着火光与胡粼对视,道:“这笔账,到时只怕会落在汴州百姓身上。”
单凭这些战俘,本不足够叫胡粼动摇,但对战至今,能否守得住汴州城,胡粼心中必然已有计较,故而段士昂选择在此时将战俘推出来,为得便是推胡粼一把。
“胡刺史放心,我并非是要借此胁迫大人打开城门,只是提醒一句而已。”段士昂道:“在下虽是一介粗人,行事却也并非不讲道理……”
这份胁迫,又如何能说不是终于露出了獠牙?
对上段士昂似笑非笑的眼睛,胡粼心中爆发出一股悲怒之气,将方才那份动摇顿时冲散了个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