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忽而想到什么,拉着夫人进了内室:“夫人,我有一事想与你打听……”
听罢丈夫打听之事,妇人愣住:“……你问这个作甚?”
好端端地,怎突然向她打听【一条月事带耗钱几许】?!
“你……你要做这门生意不成?”蒋海夫人磕巴起来:“……这东西多是府中女眷自行缝制,谁好意思大张旗鼓地去外头买!”
“咱们自己的生意且忙不过来呢!”蒋海摆手否认,低声道:“我琢磨着,问一问夫人,缝制此物都需要哪些东西,好让人备下,回头送去善堂和无二院中……”
蒋海夫人愕然:“这……这合适吗?”
蒋海道:“不必大张旗鼓,由夫人私下出面操持即可……”
蒋海夫人思忖着,倒觉得这提议甚是实用,尤其是善堂中的女孩子们,没有母亲教导此事,必然羞于启齿,无所适从……
只是,她不免问丈夫:“……你们做生意的,从前不是最忌讳同女子月事沾上干系?”
说是什么阴污之物,沾上了会招来晦气。
“正因如此,他们必然想不到这等妙招。”蒋海笑着坐回椅中,端起茶盏,悠然道:“也不看看如今上头坐着的哪位,女子都出门做工造船了,还捏着鼻子忌讳这些的,那都是蠢材!”
“你倒是一贯知变通。”蒋海夫人抿嘴一笑,跟着坐下,也很乐意操持此事:“那我明日便叫人安排下去。”
对此,蒋海夫人很有些感慨。
常节使没有替那些女子们要求更多,但是只要常节使以女子之身站在分配利益之处,底下自然不缺“投其所好”之人。
哪怕他们只是基于利益驱使,而非发自内心真正开始正视女子的需求,但是此举让女子得益即可,谁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呢?那原也不重要。
到底这世道运转,凭借得本也不是人的自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