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抬袖在眼前连挥几下,将那“大火”扇去,口中骂骂咧咧:“……没想到堂堂国师,竟也精通这不入流的障眼幻术!”
天镜笑起来,又一挥拂尘,“大火”尽消,木槿花还是那朵寻常的木槿花。
天镜将拂尘重新挽回臂中,笑着说:“正所谓技多不压身。”
无绝甩甩衣袖,“啧”了一声,负手道:“照此说来,圣人并也不知你擅长这障眼方术了?”
此等方术,最忌讳的便是防备,见术之人一旦有了防备,便很难再陷入障眼幻境当中,哪怕天镜所使的障眼法看起来颇算得上高明。
而因时下方士多借此法蛊惑人心,行坑蒙拐骗之举,此等障眼方术便日渐被归为不入流之列,真正的修道者对此也很是看不上眼。
天镜拈花慢悠悠地捋了捋胡须,笑着道:“伴君如伴虎,总要留条后路。”
无绝见状恨不能叉腰吆喝起来,好让世人都来看看,他们眼中那道骨仙风,可传达天意的天镜国师,究竟是怎样一副老奸巨猾的嘴脸!——尤其是那个王长史!
无绝对自己和天镜被世人区别对待的现象很是耿耿于怀,此刻抓住机会,便狠狠揭天镜的短处:“圣人待你可是不薄,你这不是背主吗?”
“我待圣人亦不薄,只是机缘已尽,便不可再勉强。”天镜脸上依旧挂着淡笑:“且圣人已然杀我一次,这场已尽的机缘中,我已无相欠之处。”
“倒是好生通达的念头!”无绝哼哼两声,在一块景观石上坐下,看向天镜:“但话说回来,你自脱你的身,跑来我们小小江都作甚?”
“此言差矣。”天镜笑着说:“我正是因受常节使相邀,方才真正下定了脱身的念头。”
毕竟国师的身份实在很碍事,为了赴约,他只能死上一死。
“什么邀约,不过是客套几句,你还当真了?”无绝斜眼嘀咕道:“为了碟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