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动了脸上的伤口,疼得咧了咧嘴,道:“属下这块伤,是肖将军的人将俺拖下去时,不慎刮撞到的……”
这伤受的,也是多余。
何武虎说着,又骄傲挺胸:“但大人放心,当时属下眉头都没皱一下,未曾露出半分破绽!”
七虎也探出头来,为此点头作证:“没错,当时我瞧着呢,老大被狠撞了那么一下,都没半点反应……乍一看,真跟那刚咽气的尸首似得!”
何武虎得意地挑起浓眉,实则也不是半点反应都没有,他疼得屁股狠狠夹紧了一下来着,只是外表看不出来。
不对……
何武虎忽然看向七虎,一巴掌扇了过去:“……你小子不好好演你的,瞎看什么!”
“我就偷偷拿一只眼睛掀了一条细缝儿!”
何武虎恼道:“坏事玩意儿,老子现在就把你打成真的,保管你演得比谁都像!”
七虎赶忙认错求饶,缩回马车里,求常刃保护。
常刃脸上也有不少磕碰痕迹,全是从肖旻帐内被拖下去的路上留下的。
这时,肖旻帐中的赵军医正替肖旻包扎本不存在的伤口,边悄声问:“肖将军,您打算伤个几成重?”
先商量好说辞,待会儿出去有人问起时,他也好有个底。
肖旻想了想,含蓄道:“三成吧。”
太重了不好把握,三成刚刚好,也不至于影响日常活动。
赵军医点头应下,收拾好药箱,退了出去。
肖旻帐内的血迹也很快被清理干净,不多时,敖副将从外面回来,低声道:“将军,人已顺利离开了。”
肖旻松了口气。
今日的计划都是提前商议好的,常节使特意让人来他帐内乱杀一通……或者说乱死一通更为贴切——除了方便脱身之外,也是为了让他事后能有足够的说辞将自身摘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