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,每日吃喝用药,什么时候是个头儿?老子们的军饷都吃紧呢,哪有这么多银子来填这些无用之人的肚子。”
那士兵依旧心中不是滋味:“但肖将军交待过……”
这次他话未说完,便被人冷眼扫来打断:“别忘了,咱们的主帅姓李。”
生怕那看起来愚笨的年轻士兵听不懂似得,说话之人又补一句:“是圣人的亲外甥!”
圣人的态度倾斜还不够明显吗?
现如今这局面,听命行事,一准不会出错。
另一名同伴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,“安慰”道:“天谴死人,是没办法的事……”
至于事后再彻查追究起来,自然都是卞春梁的罪过。
“如今卞军气数将尽,待咱们打了胜仗,干干净净地回京领赏去……”
人死干净了,事情自然也就干净了。
那士兵低下头,看着因为搬柴而脏黑的手心,神情茫然……干干净净吗?
一切就绪后,有士兵点着了火把。
这时,方才那离开的小童,带着一名老人走了过来,那老人见着火把,不由一愣,连忙弓着腰上前揖礼:“小老儿多事一问,不知各位军爷这是……”
他看起来五六十岁,身上穿着的是破旧长衫,几个士兵都认得他,此人在这群百姓间有些威望,据说在卞军未入岳州城之前,曾也是个乐善好施的富贵员外来着。
住在这几排棚屋里的百姓,基本上都是跟着他过来的。
看着老者此刻分明已意识到了什么,却依旧小心讨好的模样,那方才谈及家驴旧事的士兵戏谑一笑:“老员外,哥几个正要帮你们治病呢!”
他说话间,那举着火把的士兵已经将火把拿低,点燃了淋上了火油的干柴。
火势“轰”地一声蔓延,老者大惊失色,慌乱地问:“各位军爷这是为何啊!这万万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