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当然,他们若效仿此制,也会很有效果,但他们各州的兵力数目是有定额的,常岁宁不可能任由他们过分坐大。这一点,从她勒令他们每月抽调两千兵力前来江都轮值之上,便能看得出来了。
提到这里,庐州刺史忽而喃喃道:“我们抽调来的兵力,操练之余,该不会还要帮她去军田里种地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寿州刺史瞥他一眼,这重要吗?
擅长做假账也擅长算账的庐州刺史却越算越觉吃亏,每州两千人,十二州加一起,两万多的无偿劳动力呢。
庐州刺史叹口气,千言万语化作一句:“她是真会过日子啊。”
寿州刺史也叹气:“现如今,我等的人头都被她按在地上了,还说这些作甚……”
常岁宁也承认自己今日逼迫众人应下执行新政之举,的确有“牛不喝水强按头”的恐吓作派在其中。
但世道不好,棍棒之下才能快些出孝子嘛。
且她这水是甜的,她相信总有一日,他们会“理解”她这个家主的良苦用心的。
常岁宁脚步轻快,往内院走去,去寻老常和阿点他们了——她要向老常问一问,玉门关那边的情况如何。
……
另一边,阿澈在天黑之前,快马赶回到了停靠着新舶的海边。
已值黄昏涨潮之际,但此处依旧热闹地围着数百号人,有负责看守的士兵,有前来观看新船的渔民,还有造船坊里的工匠,以及沈三猫。
“沈管事!”
见阿澈举着一张纸奔来,沈三猫忙上前问道:“可是女郎赐下船号了?”
阿澈气喘吁吁,双手将卷起的纸张展开,道:“长宁,长宁号!”
“好!”沈三猫大喜,忙让众工匠上前来。
“那便描字吧,描下之后,我等来凿刻描漆!”有工匠提议道:“沈管事,便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