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诩智商与尊严皆在寻常人之上,所以他们遇到不解之事,便习惯旁敲侧击加以试探,而甚少直接问出口,仿佛直接问出来,便代表着某种束手无策的妥协——
尤其是在面临那些他们自认“不当问”的问题时。
在常岁宁看来,这是一种既想要探究,却又不想让自己的探究之心处于被动明面之上的傲慢心态。
傲慢惯了,哪怕自认未曾存傲慢之心时,也会带上这种习惯与人相处,甚至不自知。
而她,曾深受其扰。
所以,常岁宁此时微微笑道:“可说,也可不说,取决于魏侍郎想听与否。”
“……”魏叔易面上体面的笑意闪烁了一下,屏息一瞬,到底是道:“魏某……自然是想听的。”
常岁宁立时露出心情很好的神态,点点头:“那好。”
魏叔易心中的弦紧紧拉起,只等着她告知答案。
这时,却听车外隐隐传来说话声。
“……大人可是在此处?”
是荠菜的声音。
回答她的是郝浣:“是,大人正在车内与魏侍郎说话。”
常岁宁便往车外看了一眼,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……看来今日是没机会详说了。”
魏叔易:“……?”
见常岁宁站起身来,他甚至抬手想要将人拦住:“常刺史……”
常岁宁到底还有一丝人性未曾泯灭,大方地道:“你回京后,去问段真宜吧——便同她说,我允许她说出来了,便不算泄露。”
魏叔易绝望的手悬在空中,神情感激又痛苦:“……”
准许他知道,却又不让他立刻知道……这是什么人间酷刑?
“魏侍郎走好,恕不远送了。”常岁宁心安理得地下了马车。
魏叔易坐在原处,只觉自己很难走好……如此酷刑加身,回京这一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