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许多事即便你不说,我却也非愚木——”常岁宁说话间,转头看向他,道:“譬如此刻,站着赏月并不会看得更清楚,你只是在为我挡风而已,对吗?”
山风正是从此方向吹来,被他的身躯无声挡下了大半。
对上青年那双星子般的眼眸,常岁宁莞尔:“你做了这样多,我若再不信你,岂非太不是个东西了?”
崔璟刚要说话,却见她神态笑意隐有些滞慢,话音刚落,便掩口打了个哈欠。
崔璟若有所察:“殿下饮酒了?”
“一盏果酒而已。”
崔璟下意识地问:“……可觉有醉意?”
“不曾,我只是有些困了。”常岁宁又打了个呵欠,却还记得安慰崔璟:“但你别怕,我纵醉酒,今次必不会无故动手的。”
她为自己正名般解释道:“我酒品一向极佳,寻常醉罢只会倒头睡觉,那次实在是个误会——不慎掉入池中,恍惚间将你当作了倭军,才会出手伤你。”
听着这逐渐染上醉意的话音,崔璟默然一刻,他发现了,她有醉酒迹象时,不单看起来下一刻便会倒头大睡,似乎还很话痨。
但他很懂得维护她的颜面,点头道:“既然困倦,那我带你回去歇息。”
“也好。”常岁宁站起身来,身形却是微晃。
已有防备的崔璟赶忙扶住她一只手臂。
却被她抬手撇开:“不必扶我,我自能行走。”
她定定地看着脚下的路,正色道:“你且扶好这条路,它有些晃。”
“……”崔璟讶然之下,无声失笑。
他诚然道:“殿下抬举崔某了,此路我怕是扶不住——”
他还是扶好她吧。
却听她忽而意识到不对劲一般,自我反驳道:“笑话,路怎么可能会晃?”
看得出来她的理智在很努力地与醉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