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宁从始至终都未曾冲着何武虎说一句重话,帮他在他的下属面前保全了颜面威严,何武虎不笨,能够领会这重用意,于是更加羞惭,而生不出半分怨意。
军令威严不可失,七虎被带去了船尾处领军棍,何武虎以「约束不力」为名,替七虎「分担」下了十军棍。
二人各挨了十军棍之后,被扶回船舱里,一群弟兄们刚围进来,便听趴在那里的何武虎道:「……今后恁们哪个敢不从军令,敢在背后议论将军行事,看我不将他的狗头拧下来当尿壶!」
老大受了军法,五虎山众人不免都跟着人心惶惶,此刻见自家老大这般态度,便都连忙应是,不敢有半字不服。
「老大,您身上疼吗?」见军医正在上药,而那脱下的里裤血淋淋的,六虎有些心疼地问。
「疼什么疼,一点儿都不疼!」何武虎仰着头,面色轻松又得意地道:「将军心里有俺,哪舍得真让人下重手!」
伤药洒在伤口上,他疼得脖子一梗,却是瞪向趴在一旁的七虎,眼中满是警告。
七虎含泪咬着牙,不敢喊一声出来,面对同伴「真不疼啊?」的询问,强颜欢笑道:「……不疼!」
「不疼啊,那行!」六虎一脚踹在他腿侧:「那咱们好好算算账!你好端端地作得什么死,还要老大替你受罚!」
被这一踹牵扯到伤口,七虎终于忍不住「哇」地一声哭了起来,借着忏悔流泪来遮掩被疼哭的事实:「都怪我,都怪我!」
何武虎也疼得想要龇牙咧嘴,虽然常岁宁当真没让人下狠手,未伤及筋骨,但皮开肉绽免不了,伤药洒在上头,那叫一个疼得地道。
何武虎疼得直吸气,还不忘给众人上课:「总而言之,今后都给我把尾巴夹好了!哪怕先前是头狼,今后也得乖乖当家犬!当不来的,就趁早自己滚出去刨食!」
在船尾处乘着海风,舞了一套剑法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