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了闭眼,企图将这些回忆塞回地缝中去——回忆与她,至少要有一个待在地缝里。
她从未如此迫切地渴望失忆,就差去回春馆询问可行的法子了。
「母亲何故深夜来此?」
堂中,面对儿子不解的眼神,段氏挥手屏退下人。
见母亲这般阵势,魏叔易便知她是要谈论什么话题了,一时已觉后背发寒,堂内冰盆的存在已然多余,大可由他取而代之。
「……子顾,你的消息更灵通些,你说岁宁……殿下她,当真能抵御得了倭军吗?」段氏满眼不安地道:「我方才上香时,有一根香越烧越黑,烧到一半还歪倒了!这岂会是什么好兆头?」
对上母亲那疑神疑鬼的紧张模样,魏叔易尽量平静地道:「战事胜负……谁也无法预料。」
段氏攥着帕子着急起来,犹豫再三后,道:「那……那我去一趟江都好了!」
「……母亲去江都作何?」
段氏眼角微红:「殿下好不容易回来……我恐没机会与她好好说说话,再没机会见她了!」
她虽然怕,但那不是别的鬼,那是殿下呀。
魏叔易:「母亲既信因果,便不宜说这些不吉利的话。」
「对……!」段氏紧张地点头,却又摇头:「不,我非是在咒殿下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怕自己活不到殿下凯旋!」
这么说应当不会影响殿下什么了吧?
「……」魏叔易看向自家母亲的眼神渐渐变了,试着问道:「母亲何故这般在意先太子殿下?」
母亲与先太子殿下是有交集,但并不算多,母亲真正交好的只是崇月长公主而已。
段氏难得警醒:「你还来试探我,我不是早说过了,我在故人面前起过誓的……你这臭小子,是巴不得我遭雷劈?」
面对母亲简单粗暴的拒绝与胁迫,魏叔易一口气堵在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