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未曾召见属下,必然自有思量在。」
「殿下之前纵是疑心属下生出了异心,也是理所应当,殿下依旧戒备警惕,这样很好。」
说到此处,孟列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无法控制的哽咽,更多的是欣慰:「殿下若能更加警惕一些,属下才能更加安心……」
有过那样的经历的他,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时刻保持戒备的重要性,戒备是为自保,警惕的人轻易不会受到伤害,而他不希望殿下再陷入任何危险的境地之中。
他家殿下是何许人也?殿下受万民景仰,凭借的不单单只是仁德二字,没有锋芒与盔甲的仁德,没办法让殿下走上储君之位,更加成就不了威震四海的玄策军上将军。
若殿下会轻易感情用事,在不必要的时候去做冒险之事,那便不是殿下了。
殿下就该如此,此为殿下有别于寻常人的可贵之处,而非错处。
他能察觉到殿下此刻的愧疚,他感到荣幸惶恐,但是——
孟列依旧维持着躬身行礼的姿态:「属下忠心,乃职责所在,分内之事,更是殿下值得我等忠心追随。但这忠心不是逼迫殿下愧疚相待的软刀,如若是,那么,属下当死。」
常岁宁上前一步,托扶住他的手肘,无奈叹气:「这短短几句话里,你提了多少个死字了,你也不嫌晦气我都嫌了。」
「是,属下该……」孟列话到嘴边,咽了回去。
见他消瘦的模样和眼角的纹路,常岁宁道:「好
了,我让你坐下你便坐下吧,只当听命行事了。」
孟列犹豫了一下,这才应下,刚要听命落座时,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而道:「殿下稍候,属下有一物尚在帐中,待属下回去取来!」
见他似很紧张此物,常岁宁眼睛微亮,点头:「好,那你快去。」
「是!」
孟列快步退出去,很快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