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以为意:「有什么可后悔的。」
纵然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,皆是师父意图救世的手笔,即便一切都有虚幻之嫌,可在这场局中,他是真的,殿下是真的。
为了这个「真」字,他便永远没有后悔的道理。
他不管什么救世,什么天意,他只负责管殿下回来。
如今殿下果真回来了,他心愿得偿,其它的,管它真真假假呢。
吃也吃了,喝也喝了,听也听了,无绝扶着椅子扶手,打算走人了。
天镜见状,问出了最后一个不解之处:「你即便不打算言明真相,纵然想要顺其自然,却又为何迟迟不肯去江都与旧主相见呢?」
站起身来的无绝扭头看他:「合着你看不出来啊。」
天镜目露困惑之色。
无绝更觉得稀奇了,拿手指了指自己:「……你就没觉得我见之令人生厌吗?」
天镜摇头一笑:「非但不曾觉得生厌,反倒觉得你今日难得待我友善,倒叫我心生几分欣忭。」
无绝:「……」
这算什么?
【已经见惯了你最令人不适的模样,因此觉得其它模样都好】,是吗?
所以,以往他丢给天镜的那些臭脸,算是拔高了对方对他心生憎恶的标准?世人眼中他讨人嫌的程度,竟已不足够影响到天镜了?
看着面前神情友好的天镜,无绝的心情很有些微妙。
他起初还
以为这老狐狸是故意装出来的友好,没想到竟然是真情流露。
无绝这下当真有些动容了,因此与天镜倒起了苦水,说起自己如今霉运与白眼缠身的百般不易。
天镜听罢甚是同情。
原来这邪阵的恶果报应,不单要人命,夺人轮回,还要这般诛人心,使得启阵者在各种意义上皆「不得超生」,为天地所厌弃……真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