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好认了。」常岁宁看向那枚令牌:「但荣王府的令牌,你总该认得出来?」
董副将目不斜视,面颌紧绷着:「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。」
「看来早在我将樊偶掳走之后,为防我借樊偶行事,李录便已经将此事传告各处了。」常岁宁面露恍然之色:「所以你此刻见到樊偶在我手中,并无丝毫意外。」
樊偶好歹是荣王府中的得力心腹,此前李录也亲口说过,樊偶之前为先淮南王祝寿时,负责联络军中内应——
这样要紧的人物,落在了她手中,依照李录的谨慎作风,自然会及时告知各处的。
董副将闭口不言,只皱着眉偏头冷笑,好似只当她在胡言乱语。
常岁宁浑不在意,继续推测道:「照此看来,李录大约还告诉了你们,樊偶嘴巴极严,不会泄露什么,让你们不必自乱阵脚,只需用心提防一二……对是不对?」
这的确是事实,樊偶至今都不曾吐露过任何。
董副将神情这才微变——此女怎近乎猜得一字不差!
「这张嘴的确难撬,但功夫不负有心人——」常岁宁靠在椅中,姿态闲适:「他可不止是将你们供了出来……」
樊偶吃力地抬起头来,咬牙看着那满口谎话的少女。
她也在看着他,眼中甚至带着可恨的笑意。
她一桩桩地细数着他「招供」出来的内容——
「暗中传密信给李逸,与李逸透露圣人将以贺危易帅之事,让李逸早做准备,设伏杀了贺危……这是一桩。」
「毒杀淮南王李通,致使淮南道险些不保……这也是一桩。」
「将朝廷粮草运输的路线图泄露给徐正业,以致粮草被徐军截下……又是一桩。」
董副将越听心中越沉,他转头看向樊偶,却见对方半字不曾反驳!
樊偶也转头看他:「……」他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