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如是。”
常岁宁听在耳中,心有所思。
这位荣王世子待明后,并不如表面敬重恭顺。
也是,本是李氏江山,却由外姓之人掌控,李家真心全意跟从之人又会有几个?更何况是与质子无异的荣王世子。
但,这些都是此前已经知晓察觉的,值得思索的是,对方此刻,选择在她面前表露出来了。
是主动表露,而非泄露。
靠坐在榻上的病弱青年看向她,神色称得上真诚地道:“既常娘子已知晓,录也无意故弄玄虚……当日在大云寺后山,我的确与令兄单独相谈许久,直到令兄返回人前。”
“且之后,我一直于原处静坐,想要去往那处枫林,需经过我所在之处侧方的一条小路,若常郎君之后曾去过枫林,我定能看到。”他声音缓慢却笃定:“所以,常家郎君很清白,我很清楚。”
“此乃其一。”李录继续说道:“待采菊之人尽数折返寺中之后,我还曾亲眼见到明世子和一位女郎,一前一后从枫林中出来,因见二人形色有异,我便未曾出声惊动。”
常岁宁:“那位女郎是否形容不整,裹着披风?”
李录颔首:“正是。”
这便和与冯敏同住一个禅院的女郎之言对上了。
常岁宁看着李录:“原来世子非但早已得知,且是亲眼所见。”
她甚至并不觉得李录选择坐在那里,会是偶然。
或许,他早就知道明谨与冯敏进了那座枫林,所以才想留下一探究竟……
她是否可以理解成,他和他的人,在视线所及之内,一直在暗中留意监视明谨——也就是与明后有关的明家人的一举一动?
“世子既见明谨出枫林时神态有异,纵不会亲入枫林查看,想来也会让护卫前去一探吧?”她道:“若是‘凑巧’,或还能看到明家夫人的‘善后’之举。”
李录没有否认,只道:“明家人行事谨慎,无法靠近查探,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