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按时前去,便至少要再等三年,她自然是不能错过。
于是继续驱车赶路,又在城门处受了一道检验,将她们拦下问道:“后车上是谁,怎不见出来,也是家仆?”
司阙仪正心急如焚,恨不得马上就飞奔到本家去,又知道如实说出那人来历,恐还会引来一番盘问,便实在顾不上那么多,只得随口解释道:“是家里挑选的伴读,身体一向不好,晚上赶路时吓着了,就先喂了药让睡下。”
天上妖魔由来古怪,不乏有吃人魂魄的,专门会趁人惊惧之时下手。故这守门兵士点了点头,心道这司阙氏族学一开,从四面八方过来求学的就一直不少,他一个平头百姓,哪里敢去为难圣人门生,索性把手一扬,便放了司阙仪等人进去。
如此到了本家门外,拿上腰牌报上名去,才见个身量中等的男子负手踱出,上下将来人打量一通,撇嘴道:“福涧那边来的?也不算远,怎的拖到现在才来,倒是麻烦。”
这人自称管事,神情倨傲无比,想是身后有人撑腰,面对旁支族人也不见有什么好脸色。
司阙仪皱了皱眉,倒不想第一日登门就与人结下嫌隙,便张口解释道:“路上——”
“不必说了!”男子摆了摆手,也不容她继续解释,随意往里头一指,道,“先进去吧,等把名字填上,自然有人领你们安置。”
说是安置,其实便是按人头分下客舍,只是司阙仪来得晚,宽敞宜居的客舍早已被人挑走,就是她有意要拿钱财疏通,所分到的也是一间地处偏僻的小院,宽敞倒还算宽敞,只是完全不能与自家庭院相比,就是寻人过来修缮,想必也花销不小。
待放好了四车行李,又叫车夫引了车马去外院放置,从此就跟着低等家仆一起住在外边。
这乃是司阙氏本家的规矩,婢女们能跟着司阙仪一起,也是因为这些人同样能够识文解字,说是僮仆,其实用伴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