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之地亦跳出一人,其手举红云,两眼似电,张口便骂道:“好你个朱寒径,怪不得要针对我伏星弟子,原来是早就打起主意,要做他太元的走狗。怎的,尔等今日一齐出动,是要反了天了不曾,难道忘了沧山上头,还立有玉璧为誓?”
朱寒径冷哼一声,又不紧不慢将目光瞥来,讥笑道:“项老道,你言我是太元走狗,今朝不一样是替昭衍做马前卒?”
又道:“可知今日之事,非是我等忘了沧山之盟,而正是他封时竟欺师灭祖,放了阵下金乌出世,我等若不如此,天下苍生何以得活?”
项循出身魔道,性情狂放自我,于这口舌之上,自然辩不过朱寒径,索性是怒目相对,不再与之争辩。
反倒是南下之地,又有一人站出言道:“究竟是救苍生,还是弃苍生,朱掌门怕是心中有数!”
周朔负手而立,掷地有声道:“石汝成以天地炉祭炼诸界,便只为取诸界本源,开得天外之天,届时天下生灵,唯俯首称臣者可入其中,剩下万众苍生,并那无数支离小界,都将被你石汝成弃之一旁。
“此般行径,也可说是救世?简直荒唐!”
他那话语无须法力催动,便已如春雨播洒四方,一时间,无数闻此消息之人,尽都是大惊失色,惶惶不能自主,纷纷议论更如排山倒海,顷刻压来!
石汝成被点破心思,登时却无半点惶恐,只大笑道:“周掌门这又是何苦来哉,天下苍生多如草芥,今朝去矣,明日便待复还。何况此界已临近凋败,届时诸天尽灭,我愿开得天外之天,保道门根基长存久续,方才是功德所在!”
周朔眉头一皱,冷笑道:“功德与否,可不是由你论定!”
说罢,这几人各执一域,诸般法力顿时挤撞一处,天昏地暗中,气机纷乱躁动,却是让原本的天道逐渐隐去,对此方界天的掌控亦开始消弭。
与此同时,赵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