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是美好与腌臜的集合体,自他与李清焰掌权以来,面对的几乎全是这些尔虞我诈的蝇营狗苟,面对几乎全是这些曾经同袍站在对立面的艰难抉择。
李清焰纤长的食指拨弄这皇袍下摆:
“你说.我应当开始杀人么?”
杀人,不,是清洗。
许元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,认真的说道:
“如果你不想让我黄袍加身,就最好用怀柔的手段,你如果想对北地军事集团动刀,皇族内部难免动荡虚弱,皇相的平衡一旦被打破,我手下的那群铁血派大概率会先斩后奏。”
李清焰乌黑瞳孔映着他的倒影:
“哼,你倒是一点都不遮掩。”
“这是善意的提醒。”
许元弯眸一笑:“你是知道我的,权力对于我只是手段,而非目的。”
“.”
李清焰丰满的胸脯起伏数息,缓缓闭上了眸子,没有再言语。
许元没有催促对方。
相比于他,她其实更加艰难。
许殷鹤留给许元的是一个权力相对集中、内部矛盾相对缓和、无人能够威胁继任者的相府。
而李耀玄.
他虽然大炎的中兴之主,但在为下一代铺路这方面,他临终的摇摆导致了他极端的不合格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声窸窣响起在御书房:
“我知道了.”
许元闻言弯眸,准备述说今日目的之时,便听
“天衍呢?”
“.”
许元愣了一瞬,下意识抬眸。
目光在空中交织,李清焰眉心的倦意散去,眸如月牙般笑道:
“冉青墨倒是来了,怎不见天衍?”
冉青墨被留在了天池湖边的静思台上修炼,虽然剑宗已然投降,但她怎么说也是宗门之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