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........”
殿堂沉寂。
李昭渊把玩着手中那跳动的模具,闲聊似的问道:
“不知许公您如何看待温忻韫这个人?”
许殷鹤认真的想了想,缓声评价道:
“一个曾经的天纵之资,一个阴谋家,一个坚持着自己道路的寻道者。”
李昭渊眼眸不自觉挑了挑,笑道:
“没想到您对她的评价竟能如此正面。”
“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。”
许殷鹤不会因为立场的对立,更不会因为个人的好恶而去评判一个人,声音静漠若湖:
“所谓大势之争,不过各人持炬照亮不同前路,诋毁他们便是侮辱自己。”
“.......”
听到这话,李昭渊像是受到什么启发,沉默了很久,方才幽幽说道:
“您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,也正如您所说,她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路,也一直是千年前的天纵之资。
“许公,
“天罚并非话本中的雷劫,
“您,是千年来第二个破圣之人。”
“原来如此.....”
许殷鹤缓缓闭上了眼眸,轻语呢喃:“千载岁月,对这等人来说确实有些太长。”
话虽未明,但双方都清楚了对方的意思。
李昭渊话语的含义并非是指现在的温忻韫已然是圣人之上,而是指曾经的温忻韫突破过那个境界,但那个作为圣人之上的她已然死在了‘上天’手中,而现在他许殷鹤也面临着当时温忻韫的处境。
天罚,随时可能再次降落。
而且来势会比之前更加汹涌。
初生的晨曦映亮了东宫却被肃冷的殿堂隔绝在外。
许殷鹤出声打破了沉寂:
“你将此事告知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