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纵跃穿行,流畅而充满爆发力。宽大的黑色夜行衣紧裹周身,勾勒出精壮健硕的轮廓,肩宽腰细,肌肉线条在疾行中隐约贲张,透着一股久经锤炼的、充满野性与力量的阳刚之气。
他脸上覆着黑巾,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,在黑暗中闪烁着警觉而冰冷的光。
黑衣人在一处被巨大阴影笼罩的石坳后骤然停下,身形瞬间与黑暗融为一体,气息收敛,几不可察。他侧耳凝神,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来路,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。
四周只有呜咽的山风、枯叶的沙沙声,以及远处隐约的兽嚎。确认身后并无任何追踪的气息与痕迹,那双鹰目中寒光一闪,身形再次化作一道模糊的流光,以更快的速度,朝着山谷最幽深、最黑暗的腹地疾射而去!
约莫一炷香后,这道黑影出现在一处极其隐秘的山壁之下。若不走近细看,绝难发现。山壁底部,乱石堆积,半人多高的枯黄杂草与纠结的藤蔓肆意疯长,几乎将一面岩壁完全遮蔽。
拨开层层叠叠、带着倒刺的荆棘与荒草,一个仅容一人弯腰通行的、黑黢黢的洞口,如同巨兽微张的咽喉,悄然显现。洞口边缘布满湿滑的青苔,散发着阴冷潮湿的土腥气。
向内望去,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,翻滚涌动,深不见底,令人望而生畏。
黑衣人没有丝毫犹豫,目光在洞口略一逡巡,确认了某种只有他自己知晓的隐秘记号,随即身形一矮,如同狸猫般敏捷,疾步没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甫一进入,刺骨的阴寒便如同无数冰冷的细针,穿透单薄的夜行衣,直刺骨髓。
洞内与外界仿佛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,死寂、潮湿、冰冷。身后的微弱天光在拐过第一个弯角后便彻底消失,绝对的、纯粹的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,瞬间将他包裹、吞噬。视线彻底失去作用,唯有听觉、嗅觉与触觉被放大到极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