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他极为不悦,也打乱了他某种盘算。
终于,刘端似乎耗尽了耐心,或者说,被苏凌这无声的坚持逼到了墙角。
他猛地向前倾身,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,紧紧攫住苏凌,声音也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被挑战权威的冷厉。
“苏凌!朕的话,你没听清楚吗?!京畿道事务千头万绪,你这黜置使的差事还未完成!朕让你回去继续察查!你......还站在这里作甚?!”
这一次,他不再称“爱卿”,而是直呼其名,语气中的压迫感陡增!
苏凌深吸一口气,胸膛微微起伏,将胸中翻涌的波澜与那无声对峙积压的沉郁尽数压下。
他忽的向前踏出半步,靴底踏在金砖上发出清晰的脆响,在这死寂的殿中格外惊心。
他双手抬起,郑重一拱,腰背挺得笔直,目光如两道实质的闪电,穿透昏黄的灯火,直射龙椅之上的天子,朗声开口,每一个字都如同金石坠地,在空旷的殿堂中炸开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“臣,苏凌——”
“请圣上!”
“治大鸿胪孔鹤臣、户部尚书丁士桢——”
“死——罪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