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此处乃朝廷新设,人员相对简单,远离宫廷是非漩涡......老奴别无所求,绝无他意啊!望大人明察!”
他一边说,一边更加紧张地偷瞄苏凌,试图从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些许信意。
苏凌嗤笑一声,笑声不大,却带着彻骨的寒意。
“那你今夜子时,鬼鬼祟祟潜至西侧院墙根下,欲用信鸽向外传递消息,又是作何解释?”
“难道深更半夜,向外通风报信,也是你的‘别无所求’?丁侍尧——”
苏凌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雷霆之怒。
“你当本黜置使是三岁孩童,可以任你如此愚弄吗?!”
丁侍尧浑身肥肉猛地一抖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仿佛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,但仍强自镇定,尖声辩解。
“信......信鸽?那......那是误会!天大的误会啊苏大人!”
他急中生智,捶胸顿足,一副懊悔不迭的模样。
“老奴......老奴离宫仓促,在宫外......在京郊确实尚有一远房侄儿,自幼失怙,贫病交加,孤苦无依!”
“老奴......老奴虽自身难保,但心中始终挂念,今日......今日好不容易才东拼西凑,弄了些许银钱,想......想托人捎带出去,接济于他,让他能买些药石,度过难关!又怕......又怕行事不密,被宫中对头知晓,顺藤摸瓜,连累我那苦命的侄儿,这才......这才想出用信鸽传书这昏聩至极的主意!”
“老奴一片舐犊之情,天地可表!绝无......绝无通风报信之事啊!苏大人明鉴!明鉴啊!”
他边说边用力磕头,额头撞在冰冷的石板上,发出“砰砰”闷响,很快便一片青紫。
“一片舐犊之情?凑银钱接济侄儿?”
苏凌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,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