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方向,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谁也听不清的梦话,随即呼吸变得更加深沉平稳,仿佛进入了更沉的睡眠。
看到丈夫这般反应,叶婉贞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,那情绪中有一闪而逝的失落,仿佛某种隐秘的期盼落空;但更多的,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决绝和骤然提升到极致的警觉!她不再犹豫。
如同最灵巧的夜猫,她无声无息地坐起,披上早已准备好的夜行衣物,动作轻缓到了极致,每一个关节的转动都控制在最小的幅度内,没有带起一丝风声,更没有惊动身下老旧的木榻发出半点声响。
她赤足点地,冰凉的土地面传来刺骨的寒意,她却浑然不觉。
她屏住呼吸,如同鬼魅般滑到房门前。
耳朵贴在门板上,仔细聆听了片刻,确认外面只有风声和遥远的虫鸣。她伸出手,以难以想象的稳定和耐心,一丝一丝地,缓缓拉开房门。
老旧的门轴在她手中依旧沉默。
一道缝隙出现,屋外清冷的月光和带着草木湿气的夜风瞬间涌入。
她没有丝毫迟疑,身形如同融化的阴影,极速一闪,便已掠出门外,同时反手极轻地将门带上。
“嗒”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,房门严丝合缝,内外再次隔绝。
她的身影并未在院中停留,而是化作一道几乎难以捕捉的淡红色流光,以惊人的速度,悄无声息地射入对面那间堆放杂物的低矮柴房之中。柴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合拢。
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,那扇柴房的门,再次被缓缓推开。
一道身影,迈着沉稳而冰冷的步伐,走了出来,与之前那个悄然没入柴房的影子,已然判若两人!
月光下,只见叶婉贞已然换上了一身紧身的夜行衣。那衣衫并非寻常的黑色,而是如同浸染了鲜血般的暗红色,在清冷月辉下泛着幽深的光泽,材质特殊,似乎能吸收光线,让她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