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地唉声叹气,嘴里嘟囔。
“哎哟喂......这都走了多久了?连个鬼影子都瞧不见!韩惊戈,你这是要把道爷往哪个犄角旮旯里带啊?”
“道爷我这双腿,可是用来踏罡步斗、云游四海的,可不是用来给你当苦力踩泥坑的!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能有道爷我说的那种风吹不着、雨淋不着,还有热乎吃喝的安逸地儿?”
走在前面的韩惊戈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抱怨,魁梧的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沉默坚定,步伐没有丝毫紊乱,只是自顾自地引路。
又走了一阵,穿过一片稀疏的林子,前方地势略平。
韩惊戈忽然停下脚步,头也不回,只是抬起他那条精钢左臂,朝着前方雨幕中隐约可见的一点微弱灯火处一指,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。
“牛鼻子,喏,就是前面了。”
浮沉子闻言,赶紧快走几步,与韩惊戈并肩而立,眯起眼睛,透过迷蒙的雨丝向前望去。
只见前方不远处,官道旁一处略显荒僻的空地上,孤零零地立着一间茅草搭成的酒馆。
那酒馆看起来甚是破败寒酸,低矮的茅草屋顶被雨水浸透,呈现出一种深褐色,几处地方似乎还塌陷了下去,让人担心它能否承受住这连绵的雨水。
土坯垒成的墙壁斑驳不堪,布满了雨水冲刷留下的道道泥痕。门前歪歪斜斜地挂着一面破旧的布幌子,被风雨吹打得剧烈晃动,上面用墨笔写着一个歪歪扭扭、几乎快要褪色的“酒”字,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有气无力。
从外面看去,酒馆里似乎只点着一两盏昏黄的油灯,光线微弱,门窗紧闭,看不到里面是否有客人,也听不到半点人声,只有风雨声和幌子晃动的吱呀声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与寂寥。
浮沉子盯着那酒馆看了半晌,脸上的期待之色渐渐垮了下来,嘴角抽搐了一下,转头看向韩惊戈,语气里充满了难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