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回跪地的黑牙身上,变得锐利而冰冷。他不再纠缠于过往的截杀,而是将问题引向了更深处,声音沉凝如铁:
“许韶之事,暂且到此为止。黑牙,你为孔鹤臣效命这些年,除了这件,究竟还做了多少恶事?手上......还沾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?”
黑牙闻言,身躯猛地一颤,那颗低垂的头颅微微抬起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挣扎,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苏凌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,声音干涩地反问道:“苏......苏大人......您......您想知道什么?”
苏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,只有看透人心的讥诮与压迫:“不是苏某想知道什么,而是你......黑牙,究竟想说什么?是打算将你所知关于孔鹤臣的一切龌龊勾当、血腥罪行,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,以求死个明白?还是......依旧心存侥幸,有所保留,幻想着你那‘恩重如山’的主人,或许还会念及旧情,前来救你于水火?”
这话如同淬毒的钢针,精准地刺中了黑牙内心最深处、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那一丝微弱希冀!
他猛地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向苏凌,嘴唇哆嗦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黑牙的确......的确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,还残存着一丝幻想。毕竟,是孔鹤臣在他家破人亡、濒死之际给了他生路,是孔鹤臣引他拜师,给了他报仇的力量......
十年主仆,鞍前马后,为他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......主人他......或许不会真的如此绝情?
看着黑牙那副被戳破心事、惊惶失措的模样,苏凌眼中的讥讽之色更浓,他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黑牙,声音如同从九幽寒渊中传来,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。
“黑牙啊黑牙......事到如今,刀已架在脖子上,你